我叫小芳,不是村里那个最好看的姑娘。
但,我也有一双闪亮的大眼睛,和一个闪光的梦想。
今天,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故事:
我在澳洲,从十年黑民到永久居民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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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,是家中的独子。
十岁那年,母亲嫌家里太穷,丢下我们不管就走了。
后来,父亲决定出去打工,赚钱供我念书。
十八岁那年,我辍学出来打工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了解到去澳洲可以赚很多钱,可以很幸福地生活。
于是,父亲七拼八凑,给了我一笔钱。
2008年初,20岁的我,踏上了澳洲的土地。
看着湛蓝的天空,我也看到了我美好的未来。
不过,一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。
当时,中介给我办的是旅游签,保证来澳之后就给我办工作签。
但是,三个月旅游签证到期之后,我没有拿到任何工作签。
从此,我便成了茫茫澳洲黑民中的一员。
被黑心中介骗走了几乎所有的钱,为了生存,
我不得不像其他黑民那样去农场做工。
每天在农场的工作都十分辛苦。
澳洲的夏天特别热,有的时候温度会到40度。
每天顶着大太阳,弯着腰在农场工作8、9个小时,真的十分累人。
有的时候还会不小心闪到腰,那种超痛的滋味,爬起来还要克服那种恐惧感!
农场的一些老黑民,还会欺负我们这种新来的。
更可怕的是,农场的鬼佬经理还会偶尔对我性骚扰。
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,我不想我的人生,
我的青春就这样浪费在这里。
在农场的这几个月,我也攒了一点钱。
农场有个大姐,她有关系能托人帮我进中餐馆。
就这样,在2008年的7月,我来到了悉尼。
在中餐馆,主要是做洗碗的工作。
虽然,在这里的工资只有每小时5刀,比之前在农场的工资要低很多。
至少,我不用晒太阳,不会被别人欺负了。
空闲的时间,我还自学英语,提高自己。
这样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
其实,在悉尼城市里的生活其实也并不好受。
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,每天都要担心被移民局的人抓走。
所以,几乎每天只会在餐馆和出租房来回活动。
即使这样,每天出门也会非常紧张。
尤其是在路上看到警察的时候,更是胆战心惊。
生病的时候,也不敢去医院,只能自己忍着,扛着。
为了省房租,我跟很多黑民一起分租一套单元房。
一群人挤在一起住,非常不好受,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可谈。
很多黑民来到澳洲之后,都会特别想念自己在国内的家人。
至少,他们还可以和家人打电话。
而我,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。
不过,我觉得只要我努力,努力工作,努力赚钱。
终有一天,我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因为,我还很年轻;因为,我还有梦想。
因为工作认真踏实,老板也很认可我。
给我加了一点工资,店里忙的时候,也让我出去帮忙点菜。
本以为生活就这样如水般平静,波澜不惊。
直到,我,遇见了他。
2008年的圣诞,这是我第一次过圣诞,觉得特别新奇。
这一天,很多餐馆都关门了,只有我们中餐馆还照常营业。
今天的客人特别多,店里很忙,老板就让我出来帮忙。
那天,他一袭黑衣,倾长挺拔,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我引领着他坐下来,一路上盯着他,不禁发愣了起来。
他看起来,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。
虽然,身穿便装,但是,仍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。
金色的发映着的琉璃色的眼眸,仿若晶莹的蓝曜石。
对视的时候,那双如同海洋般清澈又深邃的眼睛,好像可以穿透我的心灵。
长长的睫毛,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。
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饱满的嘴唇和恰到好处的嘴角弧度。
脸庞的曲线宛若希腊神话中精雕细琢的纳喀索斯。
白皙的肤质如同古玉,无瑕苍白,微微透明,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。
但他笑起来的时候,却又给人冬日骄阳般的温暖。
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,永远也不可能忘记。
“你好!”一声蹩脚的中文,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你会说中文?!”我很吃惊他会说中文。
“This is only thing I can say!” 他笑起来对我说。
他让我给他推荐店里的特色菜。
我把店里的招牌菜指给他看,并都稍稍介绍了一下。
他居然全都点了。
我跟他说你一个人吃的话,吃不了这么多的。
他笑道说没关系,我可以都打包回家。
看着他拿着打包离开,
我又渐渐陷入了沉思。